在家休息了两天,语便打电话告知烈她回来的消息。当然,李容也被请来玩了。
  接到语的电话,烈就激动得差点忘了自己是谁。放下电话,他便开着车直冲“三怪居”。他所怀念语那阳光般的笑脸呀,可是……好戏也开始上演喽。
  
  “你是谁?”同样的惊讶出自两个不同的男人口中。烈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男人来开门。脑海中语明媚的笑脸全变成泡泡,消失在空气中。难道走错了?不可能呀,别说他往来了近三年,单说这儿住着他最心爱的人,他就根本不可能走错。再说,也没发现“三怪”有迁移的迹象呀。
  “雪?”正想着呢,烈便看见雪从客厅走过。试探性的叫了声,烈有点不确定自己所看到的。
  “是你呀,进来坐。”走了两步,雪却发现烈和杜威仍呆杵在门口,索性大吼道;“滚开!看门狗,他是颜烈。敢拦他的门,小心语把你剁了煨火锅。”
  “哦?他就是颜烈。”杜威有点不是滋味的说。这个混蛋就是差点抢走容儿,还害表妹伤心的颜烈。哼!要不是知道容儿早已和他分手,没有任何关系了,他非扁他一顿不可。
  可是,雪说的对,不是吗?寄人篱下就得有靠人施舍的自觉,他还是听话点好,否则小命不保。老天爷,他还没找回他的爱呢,他可不想含憾而终。既然动颜烈不得,那么就用眼光“杀”死他。
  这是,烈莫明的打了个寒战,回头一看却收到好几记卫生眼。奇怪?他不过和这个男人初次见面,他为何一副和他有深仇大恨的表情。
  “烈哥,你来了。”她好想他哟。他瘦了,是为了找她吗?前天,凡已经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告诉她了,可是能相信吗?烈哥他……爱她?
  “语儿!”烈激动的想一把将语揉进自己的怀里,但却只能紧紧盯着她越见消瘦的脸。才想对语说些什么,烈却瞧见杜威进了语的房间。于是满心不爽的问,“他是谁?干嘛进你的房间?”
  “更正一下,颜先生,这间房现在是我的了。对吧,表妹?”杜威才进卧室便听见烈的大吼声。于是,又折回来依在门框上,一副幸灾乐祸、唯恐天下不乱的对语献媚的眨了眨眼。
  “他呀,是我表哥,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。一来就骗取了雪和凡的同情心,联合起来引我上当,鸠占雀巢。”气愤难当的丢了个卫生眼给杜威,存心想气死他,可没想到却让烈打翻了醋坛子。而罪魁祸首却悠哉悠哉的在那笑个不停。
  哼!语干吗跟那个男人眉来眼去的,当他是透明人那。烈酸意十足的想。
  “小语,你回来了。”就在这时李容高兴的声音适时的打破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。
  “李姐……”
  “容儿!”两个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,不同的是一个高兴,一个意外。
  “啊!你……你……杜……杜威?”开什么玩笑,杜威在这儿。这一认知让李容一时间不知如何反映,除了紧紧的盯着他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  “李容,你也认识他?”怎么所有人都认识这个无赖,只有他不知道。烈很不高兴的想,有种被隔离在外的感觉。
  等等……他是语的表哥,难道是那个……
  “我……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小语,我以后再来看你。”急忙丢下这句话,李容飞快的冲出“三怪居”。
  这算什么,她为他忍受了三年的苦楚,却只等来他眼里那份对语的宠溺和纵容。她的心好痛!为什么,多年后他还要让她体会一次沉痛的打击。原来,忘记他只是自欺欺人罢了。
  “李姐,等一下,哎呀!大杜,你还不快追。”
  “我知道,放心吧。”点头表示明白后,杜威便紧随着李容冲出家门。
  “烈哥,坐呀,我给你看我旅行时买的纪念品。”表哥的事只有自己才恩那个解决,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。当下她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。
  “你看,喜欢吗?我特地……啊!烈哥你干嘛?好疼!”一阵刺疼从手心传来,语不堪吃痛的大叫了声。一抬头,却瞧见烈冷冷的瞪着她,阴沉脸色是她从不曾看见过的。
  “语儿,你老实告诉我,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?”烈语气低沉的说。
  “烈哥,你说什么呀?”今天的烈为什么这么奇怪?什么什么关系?语有些不甚明了的问。
  “哼!还装蒜。那个‘表哥’是谁?和你有说没关系?”
  “他……他就是我表哥呗,还有什么关系,我不是告诉你了吗?哎呀……”天哪,她的手好疼,快要断了。谁来救救她美丽的手呀。
  “还说谎。我看他就是那个让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吧,是你的旧欢?”烈口不择言的吼道,神智早被嫉妒冲的烟消云散。
  “你到底在说什么?什么旧欢新爱的,放手!”他的脑袋装的是哪门子狗屁东西。表哥就是表哥,那来那么多牢什么的歪理。语有些不堪吃痛的回喊道。
  “就是你和这个男人演了那出戏,才把李容气走的,对吧?”一想到语和其他男人裸诚相见,烈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门。理智对他而言早就没有意义了。
  “你……简直就是无理取闹。”语也生气的说。她真的生气了。这几年来她日思夜想的全是他,可是他却无情的指控他的真诚。再说,她什么时候又和谁把李容气走了?你爷爷的,还说什么他爱她,狗屁,全是狗屁!
  “啊!好……好疼。”语有种快晕厥的感觉。“好好,你想知道是吧,我说。”混蛋,不就是什么旧欢吗,她承认了。只要能救她的手,她什么都承认了。“是!你全猜都了。那又怎么样,你管的着吗?放开我。”
  “你……”猛然放开语的手,烈紧紧的握着双手,手背上的青筋时隐时现。语也生气的瞪着烈,心中念念的嘀咕着“三字经”。
  
  “喂喂,雪,我们要不要……”凡有些担心的问着。
  “闭嘴,人家两口子的事,要你多管闲事。”早在李容跑走时,她们便预先逃离战场,躲在一旁观战。
  “可是,语叫得好惨耶。”她从未听见语如此痛苦的叫声。凡敢打赌,即使是在切除阑尾时,语也不曾这般痛苦(因为那时有麻醉剂吗)。
  就在这时,雪突然紧皱眉头,可不一会儿又见她会心的笑了。咦?雪干吗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,有病呀?于是,凡也随着雪把目光往客厅一瞟……哇哇哇!不得了,这下连她也瞪大了双眼。
  “走了,白痴!啧啧,眼珠子都掉出来了。小心,这可是身上唯一可供欣赏的地方哟。”雪大大受不了的给了凡一记白眼。“喂,女人,你想要?去找个男人来解馋呗,何苦在这对着别人流口水,真是的。”
  “我哪有?雪,你跟我说清楚,我哪有?”
  雪可是在清理现场,把空间留给有情人。
  两个人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  
  原来,气愤难当的烈,一时情急,狠狠的吻住了语。他不想再听任何伤人的话从语口中说出。他爱她呀!她可知道,这几个月来他简直是了无生气,除了想她?他多想吻醉她,让她永远都不再离开他。
  语完全被惊呆了,烈在吻她!可是,她感觉到的是烈的怒火,而不是爱。她不要这样的吻。他如此冤枉她,还敢这样对她。她不要惩罚!
  可是烈的吻越来越深,让她的唇都泛起了丝丝痛意。语使劲推着烈,想让他放开她,然而烈却将她拥的更紧,她根本无法动弹。
  “不要,放开我。”左右闪躲着烈的唇,语气愤的吼道。
  “奥……语儿!”而烈早已沉醉其中,难以自拔。
  “放开他!”随着杜威突如其来的叫声,语便被抓离了烈的怀抱。该死的!那家伙难道没有发现语在流泪吗,还硬来?
  “哼!来的正好。”烈的热情全被高涨的怒火和深深的醋意取代。
  “你们……这是干什么?”看着早已眼红的两个男人怒目相瞪,语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说道。
  “别这样,你们两个……哎呀!”原想拦在他们中间的语,不料却被两人同时推开。
  “语儿,走开。”
  “小语,一边去。”
  不行,这样非打起来不可。情急之下,语只得抱住杜威,对烈冷言道:“你走吧,走呀!”
  “语儿,你……哼!”她竟然抱着那个混蛋,赶走他?烈愤愤然的甩门而出。
  “有种别走。咋们大战个三百回合。”对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大门,杜威心有余怒的大吼,她趁机把新帐旧账一起算了。
  “大杜,你这是干吗?”
  “呀!一时气糊涂了,把表妹的意中人给气跑了。”
  “大杜。我警告你,在胡说,你就准备收拾东西给我滚蛋,到时可别怪我不念兄妹情。”气愤的丢下这几句话,语大步走进雪的房间。
  “哼!最毒妇人心,可怜我虎落平阳被犬欺。”

文/水草
原创作品,谢绝转载。

最后修改:2020 年 01 月 02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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