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荷曲与欧阳熠几年未见,一聊起来便停不下来,于是,三人寻了一处茶楼坐下。卓凌寒虽不情愿,却也不好说什么。
  话说,无论是在武艺上还是生意中,夏荷曲年幼时多得欧阳熠的帮助,甚至也是欧阳熠建议夏荷曲女扮男装,以“芙蕖掌柜”的身份出于市井经商,一来男子更方便,二来男子不易受人欺负。虽说因为有所顾虑,而没有对他说过将军府与五王爷的种种,但对于这个师兄,夏荷曲是真心把他当成兄长。二人虽不同师父,可这么多年的兄妹情意还是让夏荷曲感激的。因此,欧阳熠也是为数不多的得到夏荷曲认可的朋友之一。因此,夏荷曲便向欧阳熠打听起摄政王的情况了。
  欧阳熠虽有些奇怪,但是倒也说了不少摄政王的情况,只当是他们在西凉经商,想找摄政王寻个方便,只是言辞间似有些闪烁。
  说话间,一个上午过去了,三人吃完午饭后,便分开了。
  “曲儿不觉得这个师兄身份不一般么?”卓凌寒并非心中不爽便找毛病,而是在他二人谈话的时候,多加关注了这个“情敌”几眼。仅这几眼,他便看出这个欧阳熠,身份应该不一般。
  “嗯,我也觉得二师兄就算不是王侯将相,也是高官贵胄。”没错,今日所见的欧阳熠多了一份上位者的傲然,眼角眉梢时不时会闪现运筹帷幄的精明。
  “而且,谈及摄政王时,他言语间也有所避讳。”
  “大概是对摄政王有所顾忌吧,毕竟这里是西凉,摄政王的地位自然不是常人能随便言论的。”
  尽管有所猜疑,但是二人倒也没有多想,高高兴兴的回客栈休息去了。
  下午,二人来到摄政王府门前。只见整个大门虽说不上气势恢宏,但白墙青瓦,朱红大门,金漆匾额,却也气派非凡。
  将手中一块玉佩交于门卫通传后,二人便被领进府内。整个摄政王府倒是极少见吊脚楼,虽也依山而建,却不是吊脚楼所用的竹子,大多是用上好的檀木为立柱、横梁、顺檩,屋顶也是盖以青瓦。
  二人边走边看,不过少许时间便来到客厅。丫鬟们看茶后便都下去了,只留下他们二人在此等候。这时走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,二人起身相迎,抬眼一看,却愣住了。
  “二师兄?”看见走进来的人是欧阳熠,夏荷曲有点诧异。心中猜想,难道他在此做事,可看欧阳熠的衣着打扮,不似寻常下人的服装,倒像是西凉贵族的。卓凌寒也是轻皱眉头,更加怀疑起欧阳熠的身份来。
  “呵呵呵,小师妹怎么见到我如此表情,看得师兄我心里慌得很。”欧阳熠漂亮的眼角轻挑,走至夏荷曲跟前戏谑的说道。
  夏荷曲二人,盯着欧阳熠看了一会,心中已大概猜出他的身份了,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。
  “二师兄好不够意思,你我上午见面时,我还向你问起摄政王,你竟然都不告诉我你就是摄政王,还给我顾左右而言他,哼!”夏荷曲心中气恼。一直将他当成兄长,可谁曾想,明知她在打听摄政王,他竟然会瞒着她。
  “嘿嘿,我只是不想你对我有所疏远罢了。”欧阳熠摸摸鼻子,讨好着说:“师兄请你吃你喜欢吃的莲蓉糕,就当是给你赔不是了,可好?”说着,便命人下去取糕点,而后在主位坐下。
 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夏荷曲也故作傲娇的“哼哼”着坐下来。
  看着夏荷曲和欧阳熠一来二往的谈笑着,卓凌寒越发不爽。“摄政王日理万机,自然是怕我们叨扰,只是我们也是有要事相商,才不请自来。”
  “凌寒哥哥?”听出卓凌寒语气中的不快,夏荷曲有些不解。欧阳熠作为摄政王,在西凉国是一人之万人之上,处事谨慎自是正常。可听卓凌寒的语气视乎对他存有不满。
  “呵呵,夏兄莫见怪,是本王虑不周了。只是,没想到你竟然拿了这块玉佩找我。”夏荷曲不可能有这块玉佩,要有他早知道了。“不知道夏兄是如何得此玉佩的?”
  “这是凌寒哥哥的师祖赠给凌寒哥哥的,我们只知这个玉佩是西凉皇室之物,是师祖当年离开西凉时,西凉皇所赠,并承诺拥有此玉佩之人,可向西凉皇室索求一个愿望。”怕卓凌寒情绪依然不好,夏荷曲抢过话头向欧阳熠解释。
  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此事欧阳熠也曾听皇兄提过。当年,皇爷爷也是年少登基,而亲姐大公主帮他除佞臣、立威望、固皇位,才有西凉国一甲子之年的国泰安康。大公主成亲之日,皇爷爷将此玉佩赠与她,便留下此承诺。“此事,我确实听已故皇兄说过。今日,你们前来,看来就是为了索取这个承诺了。”
  “没错。”夏荷曲二人坚定道。
  “好,既是我西凉太祖皇承诺之言,又是小师妹有所求,你们且将索求之事说来听听,只要不违背我国利益,我自当请皇上成全。”
  夏荷曲、卓凌寒一听欧阳熠这话,心中顿时一喜。

文/水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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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修改:2020 年 01 月 02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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