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语,你真的今天就要走?”她们真的不舍得她一个人走呀。
  “真是的,人家今天的生日耶。”
  “你还想过几回生日呀?昨天已经浪费了我和雪不少钱了,现在蹩嘴没用。”
  “语,颜大哥和伯母知道吗?”这才是雪关心的。
  “知道我要走,但不知道是今天。”反正干妈是知道儿女的心情,烈哥又有了女朋友,大概是不会在意她有没有跟她道别吧。
  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,语心中有了一个决定。还记得当初,干妈强塞给她这个,是因为想让她做儿媳。可是……世事难料呀。
  “那你……”雪依然很担心语。爱情哪能说了就了,说放就放的。
  “放心吧,我没事,该放手的终归要放,不是你的强求也未必会有幸福。我不会有事的。”握着两位好友的手,语打心底里感谢她们的关心。“这个就拜托你们帮我还给干妈了。”
  “你真的没事?”话虽这么说,可拿着这镯子,她们还是放心不下语。
  “我知道你们担心我,放心吧。”广播在宣布登机的信息了。“回去吧,我该进去了。”
  “语……”凡更夸张的早已被泪水糊了脸,双手始终舍不得放开语。
  “放手啦,凡。哎呀,你看你把我的手都弄脏了。拜托,机场快给你淹了。”
  “人家舍不得你呗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是觉得会和语很开很久似的。可是,语明明只回去一个月呀。
  “放手了,女人。全机场的人都以为你们是"玻璃"了。”雪冷冷的说。这家伙在干吗,又不是生死离别。可话说回来,从早上起床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,凡是不是也因为如此才这么反常?
  “谁像你那么冷血。”
  “好了,你们别争了,我走了。”
  “那…拜拜,语!”
  “保重呀,语。”
  “嗯,拜拜!”
  
  李容是个很温柔的人,自从那顿饭后,颜母渐渐喜欢上了这个讨人爱的女孩,便常常叫烈带她回来吃饭。可是,她脸上的那抹忧郁,却叫颜家母子俩奇怪和担忧。
  “哎,还是咋们小语好呀,总是乐呵呵的。”颜母感叹的说,又朝儿子叹了口气,“可惜颜家没有这福气娶她做儿媳呀。”
  “妈,您又来了。”好不容易回来过个礼拜,可不是为了听那些惹人难过的话。
  “妈知道小李是个好女孩,可是总见她愁眉苦脸的,叫人看了就担心。”老人家还以为儿子是为女朋友抱不平呢。
  “妈,您以后别老是把我和语扯在一起了,语儿她有喜欢的人,这样会叫她为难的。”
  “是吗?我怎么不知道小语男朋友了?”
  “我也只是猜测而已,您别说风就是雨的。”
  “哦。可是小烈,小语也快二十五了吧。”
  “妈,您忘记了,我们五月份才给语儿过的生日呢。”烈好笑的说。真是的,还是她亲自给语儿做的蛋糕呢。
  “对呀,瞧妈这记性。”呵呵笑了两声,颜母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。“儿子,小语也该回来了吧。你看你一直忙着也没去看看她回没回,都一个多月了。”
  “是呀,快9月份了,学校应该要准备开学了,语儿怎么还没回来呢?我待会儿去看看。”
  他要去问她,为什么把手镯还给他?难道连兄妹也不能做了吗?
  
  “什么?开刀?语儿怎么会开刀呢?”烈才兴冲冲的赶到“三怪居”,便被告知语得了阑尾炎,一个月前在家乡开了刀,现在还在病休。他有些难以相信。
  “谁知道那家伙吃了什么东西弄成这样。她呀,原来就是肚子疼的毛病,一疼就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,叫她去检查她非不,这会儿倒好又是开刀又是住院的,没死算她命大。”凡有些火大的说。
  可不是嘛,走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说病就病了,弄成这样叫她们怎么不担心。哼,总是说她好吃,咒她得胃病,结果把自己给弄到医院去了。真是的,出门在外也不好好照顾自己。凡现在好希望语能出现在她面前,哪怕被她糗死也不所谓了。
  “凡我看你不想活了,当着颜大哥的面咒语死。”
  “那她还在家喽?”烈现在根本就懒得去管凡和雪的死活,他好担心语的情况。他真想飞到语身边,看看她,护着她。
  “谁知道那女人发什么神经,不在家好好养病,到处乱跑什么呢——海伯父前两天还打电话问我们语的下落呢,他老人家担心死了,就连学校也只知道语请了病假。妈的,没事拖个破身体闹失踪,存心考验我们的心脏功能呀。”她到是要看看烈能撑多久。平日里总是仗着“干哥哥”的身份,暗加“照顾”语,却不敢爱不敢言。哼,死要面子活受罪,亏他还是个七尺男儿,活该。
  “什……么,失踪?”烈只觉得雪的话像一颗炸弹,“轰”的一声将他所有的思绪炸飞得无影无踪。
  什么和李容在一起就可以忘记语儿,什么不见面就不会想念,全是骗人的。不,不是,他谁也没有骗到,唯一被骗到的人是他自己。语的失踪让烈彻底明白了,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李容,也无法让他不想语,不关心语,不思念语,更何况是忘了语。他现在恨死了自己的愚昧,恨自己失去后才知道没有语儿他一切都变成了空虚。自父亲死后,是语充实了他,让他重新快乐起来,让他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幸福,即便只是看着语的身影。他爱她,早已根深蒂固,他多么愚蠢竟然放了她。没有语,他简直不知道如何才能乞求到快乐。
  看着烈失魂落魄的样子,凡同情极了。其实昨天语跟她们联系过,将大概的情况对她们说了一遍,也给家中的父母报了平安。可是却千叮万嘱的叫她们不要告诉他,只跟他说她很好,现在正到处旅游去了。可是,看烈的样子,好可怜呀。
  “雪。我们要不要……”低声问了声雪,凡有些沉不住气了。
  “闭嘴,别多管闲事,他活该。”哼,说她冷血也好,无情也好,她才不在乎呢。语一人孤身在外,身体和心理都饱受煎熬,有这闲心,她宁可多关心关心语。哎……她一个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。“呸呸呸,坏的不灵好的灵。”
  一时情急,雪竟将心中的话脱口说出,才发现被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,顿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,忙道:“干嘛看我,我有说错吗?语带病在外,真的让人担心嘛。”
  “哎……”三个人无助的叹了口气,心中始终挂念语的安危。
  
  其实,语带病离家只是想到处游玩罢了,一来好散散心,二来也借此机会搜集一些新的素材,来充实一下自己的课堂。于是,她一路从张家界玩到九寨沟,再转昆明云南下桂林;看尽了洞庭湖的壮观,品完了漓江水的迷离。虽无目标却也轻松暇意,只是对烈的思念却越加强烈。
  然而,意外遇见的一个人让她提前结束了这次旅程。可惜她还未到过广袤的蒙古大草原,品尝一下杨奶茶。当然这又是后话了。

文/水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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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修改:2020 年 01 月 02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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